未婚夫的女兄弟特别喜欢开玩笑。
求婚那天,我刚拿出戒指,她打来电话说家里着火了。
我们连忙赶过去,却发现只是烧焦了一锅排骨。
看着我满脸怒火,未婚夫劝道:“哎呀,清婉只是喜欢开玩笑嘛。”
领证那天,我们排到窗口时,她以医生的口吻发来信息,说她出车祸身亡了。
未婚夫再次抛下我赶了过去,却发现她只是骑共享单车擦破点皮。
我还没发作,未婚夫犹豫问道:“清婉只是开玩笑...你会理解的,对吗?”
而今天婚礼,临上台前,他的女兄弟发来一张流浪汉站在门口撞门的照片。
语音颤抖:“昂哥,有脏男人闯进我家!
他拿着刀,快来!”
......那声属于贺清婉的特别提示音响起时,我心头猛地一沉。
果然,下一秒,贺清婉带着哭腔的嘶喊传来:“昂哥!
有个脏男人闯进我家了!
他拿着刀!
快来救我——!”
我强压下心头的烦躁和无力,接过手机。
照片上,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站在贺清婉公寓的门口,姿态有些诡异。
但不知为何,我总觉得那身影有些僵硬。
背景也过于模糊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不对劲。
我正想放大图片仔细分辨,贺清婉的信息又追了过来。
这次是段短视频,镜头晃动,伴随着她惊恐的喘息。
画面扫过一个男人持刀逼近的身影,然后是贺清婉画外音凄厉的喊叫:“他进来了!
昂哥!
他进来了!
救我!”
陈昂的脸色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就在这时,司仪推门进来,语气轻快:“新郎新娘,准备上台了哦……咦?
怎么了?”
他察觉到屋内凝固的气氛,笑容僵在脸上。
我深吸一口气,试图保持冷静:“请稍等,这边有点突发状况。”
我转向陈昂,尽量让声音平稳:“陈昂,你先别急。
你想想,贺清婉她……会不会又在开玩笑?”
“而且,这种情况她应该第一时间报警,打给你有什么用?”
“我们先报警处理最稳妥。”
说着,我拿出自己的手机,毫不犹豫地准备按下“110”。
无论如何,安全是第一位的,但我也不能让一场可能的闹剧毁了我的婚礼。
“不要!
不能报警!”
电话刚要拨出去,陈昂猛地扑过来死死按住我的手。
他举起手机,屏幕上正在播放贺清婉发来的最新视频。
画面里,她被流浪汉从后面用刀抵着脖子,对着镜头绝望地大喊:“昂哥,你们千万不能报警!
报警他就杀了我!”
“昂哥!
快来!
只有你能救我!”
周围的人都被这逼真的表演吓住了,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。
陈昂瞬间慌了,他抓着我的胳膊苦苦哀求:“林冉,你看啊,视频肯定是真的!
我们快去救她吧!”
周围的伴郎和亲友也围了过来,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。
见我们迟迟没有出现,公公婆婆皱着眉推开门:“怎么回事啊,怎么还不上台啊,这么多宾客看着呢!”
“爸!
清婉快没命了!”
陈昂甩开我的手,声音满是着急。
“婚礼可以推迟,但清婉不能有事啊,她真的会没命的!”
他急的都快哭出来了。
婆婆心疼儿子,又惊疑不定,看向我:“林冉,这……这到底是真的假的啊?”
司仪也急了,掏出对讲机快速和前台沟通,然后对我无奈地说:“林小姐,您看这……台下宾客都等着呢。”
“要不您先劝劝一下陈先生?
我们这边把环节稍微调整一下,尽量拖延时间?”
陈昂一遍遍拨打着贺清婉的电话,却始终无人接听。
这彻底击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。
“不行!
我等不了了!
清婉肯定出事了!”
他大吼一声,扯掉胸花,疯了似的朝门口冲去。
“陈昂!”
公公婆婆惊呼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只能转身也追了出去。
身后是司仪无奈的叹息和公公婆婆的呼喊:“冉冉!
哎呀,这都什么事啊!”
我一路追到酒店楼下,他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。
我挤上车,看着他颤抖不停的双手,所有的怒火都堵在胸口。
车子很快到了贺清婉住的小区。
我拉住还要往里冲的陈昂,强压着情绪询问保安:“师傅,请问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形迹可疑、像流浪汉的人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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