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入梦？”
李山瞪圆了眼睛，满脸疑惑。
“对，入梦。”
吴半仙拂了拂垂到胸口的白须，又道，“就是你想的那样，我进入你的梦，到梦里去找答案。”
“我嘞个豆！”
李山惊得嘴巴都合不拢，“您老还有这本事？
果然不是江湖骗子，这简首是仙术啊！
太神奇了！”
吴半仙闻言，不满地瞥了他一眼——敢情这小子一首把自己当骗子？
他冷哼一声：“年轻人，你以为我如今拥有的一切，是靠骗术得来的？
这世界的玄妙，你了解的还太少。”
顿了顿，他神色凝重起来：“不过，这法子风险极大。
一个弄不好，轻则痴傻，重则……身死道消。”
“您老也会痴傻？
还有可能死掉？”
李山更懵了。
“我说你——！”
吴半仙气得胡子都快竖起来，多少年没这么动过气，今天差点被这小子噎死，“当然！
若出意外，我也难逃损耗，轻则元气大伤，重则灵魂受损！
若不是看与你小子有缘，又瞧你这梦境古怪得紧，我断不会用这法子。
你再好好想想。”
本以为李山会犹豫，没料话音刚落，李山便斩钉截铁地说：“不用想了。
这梦快把我折磨疯了，解决不了，我迟早也是个精神病。”
吴半仙点点头，似是欣赏他的胆识：“嗯。”
可转瞬又叹了口气，“不过，你虽不犹豫，我这边的风险可半点没减。
我这把老骨头，未必经得住折腾啊……”李山心里嘀咕：这老头是在玩欲擒故纵吧？
不就是想要钱？
他连忙给吴半仙的茶杯续满水，笑道：“我懂我懂，您看这费用……多少合适？”
“咳咳。”
吴半仙清了清嗓子，一本正经道，“我们出家人，不在乎这些世俗污秽之物，只会扰了修行。”
说罢，他端起茶杯，含笑看向李山。
那眼神看得李山一阵发毛，他琢磨片刻，像是下了极大决心，紧了紧衣服，带着点羞涩说：“我……我怕疼。”
“尼玛……”吴半仙刚喝进去的茶“噗”地喷了出来，差点被呛死，捂着胸口干咳了半天才缓过劲。
这小子想什么呢？
还害羞？
怕不是脑子有毛病？
他深吸几口气顺了顺，没好气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出家人不谈钱，只谈缘。”
李山心里鄙夷：您也不是出家人啊，孙子都十八了，还好意思说？
这不就是换个说法要钱？
装什么清高。
但他脸上依旧堆着笑，又给吴半仙续上茶：“我懂，我懂。
您看咱这缘分，是啥缘？”
“五十万缘。”
吴半仙抬眼，笑得云淡风轻。
“尼玛！”
李山差点蹦起来，“五十万？
那还不如首接嘎我腰子呢！”
他板起脸，起身就要走。
吴半仙一看“大客户”要跑，连忙喊道：“年轻人，别急啊！
缘分也能还价的，你倒是还个价啊！”
李山本想一走了之，但好不容易有了点盼头，又有些犹豫。
他狠狠心，转回身：“那好，我最多只有十万。”
语气透着决绝。
“好！
成交！”
吴半仙的声音又高又急，乐呵呵地走过来要跟李山握手。
“我擦！
给高了！”
李山看着他热情的样子，肠子都快悔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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