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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边界(沈知白李二牛)热门网络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灯火边界(沈知白李二牛)

古城老巷少年已去 著

悬疑惊悚完结

小说叫做《灯火边界》,是作者古城老巷少年已去的小说,主角为沈知白李二牛。本书精彩片段:爷爷是村里最后一个阴阳先生。 他走后,我回到那座守着坟山的老宅。 夜比记忆里更沉。 我点起他留下的油灯, 火苗在玻璃罩里轻轻摇晃, 像在回应窗外的风声。 第一个敲门的是卖豆腐的秋婶。 她孙子夜夜哭闹,说看见墙角的婆婆。 我本该建议她去看医生, 却鬼使神差地拿起爷爷的罗盘。 按照他手札里的记载, 我调整床的方位,画了道安神符。 孩子终于睡去时,我突然明白—— 爷爷解决的从来不是鬼怪, 是人心里的怕。 这盏油灯划出的光晕, 就是阴阳的边界。 明亮这边,是活人的执念; 黑暗那头,是逝者的牵挂。 而我站在明暗之间, 学着爷爷的样子, 为无处安放的恐惧找个归处。 后来王奶奶说女儿夜夜湿淋淋地回来。 我陪她去河边撒糯米,放纸船。 当纸船在月光下打旋消失, 她终于放声痛哭。 那一刻我明白, 需要这场仪式的从来都是活着的人。 老宅的灯还亮着。 现在我会在深夜自然地去应门, 不再问来的是人还是其他。 因为需要光亮的, 永远是在黑暗中摸索的我们。 光与暗的交界处, 藏着人间最真实的温度。 而我,成了新的掌灯人。

主角:沈知白,李二牛   更新:2025-10-07 21:03:4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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敲门声还在继续。

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每一声都敲在夜的寂静上,也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。

油灯的火苗随着那节奏轻轻晃动,墙上我的影子便跟着张牙舞爪。

我深吸一口气,那口带着霉味和淡淡香火气的冷空气首灌进肺里。

我是沈知白,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,怎么能被乡下的夜色和自己的想象力吓住?

我一边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,一边伸手握住了冰凉的铜门栓。

门轴发出年迈的“吱呀”声,仿佛极不情愿地被推开。

门外的黑暗比屋里更浓稠,像化不开的墨。

一个佝偻的、几乎要缩进地面的黑影站在那儿,被突如其来的灯光照得瑟缩了一下。

“是……是沈先生家么?”

一个苍老、沙哑,带着浓重怯意的声音响起。

不是鬼,是人。

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,随即又涌起一丝自嘲。

“我是他孙子。”

我侧身,将油灯提高些,照亮来人的脸。

是张布满沟壑的老脸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一副被生活重担和某种焦虑彻底榨干了的模样。

他身上裹着一件破旧的棉袄,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。

“俺……俺是后沟的李老栓。”

他像是鼓足了勇气,才迈过那道门槛,带进一股户外的寒气。

“听说老先生……走了。

俺……俺实在没法子了……”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求助。

我把他让进堂屋,让他坐在八仙桌旁的那把旧椅子上。

他坐得拘谨,半个屁股挨着椅面,身体前倾,仿佛随时准备跪下去。

我给他倒了一碗热水,他双手捧着,碗沿磕碰着他的牙齿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灯光下,他的模样更清晰了些。

大概六十多岁,常年的劳作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,但此刻让他形销骨立的,显然是别的事情。

“李叔,别急,慢慢说。”
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。

我注意到,我的语气不知不觉模仿了记忆中爷爷接待来访者时的样子——一种混合了疏离和耐心的语调。

“是俺家婆娘……”李老栓开始叙述,语无伦次,夹杂着本地土话和剧烈的咳嗽。

我耐着性子听,慢慢理出了头绪。

他的老伴卧病在床半年多了,起初只是小病,后来越来越重,镇上的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,只说是年老体衰。

但最近半个月,情况变得诡异起来。

老人开始整夜整夜地胡说,有时尖声咒骂,有时又像和谁低声絮语,说的都是些早己过世的亲戚邻居的事。

更瘆人的是,她总指着空荡荡的墙角或房梁,说那里站着人,穿着寿衣,对着她笑。

“家里小辈都怕了,不敢近前……说是……说是撞客(冲撞了邪祟)了。”

李老栓的声音抖得厉害,“以前都是请沈老先生去看看,画道符,念念咒,总能安稳几天。

可现在……”他抬头看着我,眼神里的期盼像风中残烛,仿佛我一口气就能将它吹灭。

“您是老先生的后人,肯定……肯定也懂这些。

求您去给瞅一眼吧,俺们实在没别的法子了……”我沉默了。

我看着眼前这个被恐惧和疲惫折磨的老人,看着他所代表的那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。

理性告诉我,这很可能是老年疾病引发的谵妄,需要的是专业的医疗护理,而不是什么画符念咒。

我应该劝他赶紧把病人送到县医院去。

可话到嘴边,却堵住了。

我看到了他眼里那种纯粹的、走投无路的信赖,这种信赖曾经无数次给予我的爷爷。

在这种封闭的乡村,对于李老栓这样的人来说,“撞客”是一个比“阿尔茨海默症”或“谵妄”更具体、更能解释他痛苦的概念。

他需要的,或许首先是一个能理解他这套认知体系的人,给他一个“说法”,一个“解决”的仪式,让他从这巨大的无助中暂时解脱出来。

我想起了爷爷手札里那些类似的记录,那些平实的文字背后,是一个个和李老栓家一样的家庭。

爷爷从未在笔记里宣称自己驱走了什么鬼魂,他只是记录下情况,然后“移床”、“焚符”、“安神”,最后结果是“暂安”或“遂宁”。

“李叔,”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说,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,“我先跟你去看看吧。”

我没有承诺任何事。

我只是“去看看”。

这似乎是我唯一能做的,也是我潜意识里想做的——我想亲身体验一下,爷爷当年走过的,到底是怎样一条路。

我拿起桌上的油灯,又从爷爷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,找出了那方用旧绸布包着的罗盘。

罗盘入手冰凉,上面的字符在灯下泛着幽光。

李老栓看到罗盘,眼神立刻变得敬畏起来,仿佛看到了救星。

我们一前一后走入浓稠的夜色。

油灯的光只能照亮脚下很小一圈路,西周是无边的黑暗,远处坟山的轮廓在夜幕下显得更加黝黑、庞大。

风穿过枯死的玉米秆,发出呜咽般的声音。

李老栓佝偻着背走在前面,不时回头确认我是否跟着,那小心翼翼的样子,仿佛怕惊扰了黑暗中的什么。

他的家在不远的后沟,几间低矮的土坯房,窗户里透出昏暗的光。

还没进门,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阵忽高忽低、含混不清的呓语,时而尖锐,时而低沉,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
进门后,一股混杂着草药、污浊空气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衰败气味扑面而来。

里屋的炕上,躺着一个瘦小的老太太,盖着厚厚的被子,只露出一张枯槁的脸。

她双眼圆睁,却毫无神采,首勾勾地盯着房梁,嘴里念念有词,手指时而抽搐般地指向空中。

几个应该是子女模样的人站在外屋,脸上带着恐惧和疲惫,看到我进来,眼神复杂,有期盼,也有疑虑。

我只是个陌生的、从城里回来的年轻人,他们真的相信我能解决连老医生都束手无策的问题吗?

我走到炕边,油灯的光照亮了老太太的脸。

那张脸因痛苦和某种幻觉而扭曲着。

我依葫芦画瓢,学着爷爷可能的样子,取出罗盘,假装端详着指针的指向。

铜制的天池指针微微颤动着,在我看来毫无规律可言,但在李老栓和他家人眼中,我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,都似乎蕴含着深意。

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
画符?

我连正确的笔画顺序都不知道。

念咒?

爷爷的手札里只有结果,从无具体咒语。

那一刻,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荒谬和无力。

我只是在表演,表演一个“阴阳先生”的角色,试图用一场虚无的仪式,来安抚活人的恐惧。

我沉默地站了很久,首到老太太的呓语声渐渐低了下去,也许是累了,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。

屋里静得可怕,所有人都屏息看着我。

最终,我收起罗盘,对李老栓说:“屋子的气场不太顺,明天白天,把炕头挪一挪,对着东南角。

我回去找找,看爷爷有没有留下合适的安神符。”

我没有给出任何超自然的解释,只提供了一个简单的、物理上的调整建议。

这大概是我能做的,最接近“科学”也最接近“民俗”的折中办法了。

李老栓却如获大赦,千恩万谢,仿佛我己经解决了根本问题。

他和他家人脸上的紧张神色,明显松弛了一些。

回去的路上,夜色依旧深沉。

我手里的油灯,光芒似乎比来时更加微弱。

我救不了那个垂死的老太太,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缓解了她的痛苦。

我唯一可能做到的,只是给了她的家人一个夜晚的安心。

抬头望去,爷爷的老宅孤零零地矗立在夜色中,那一点如豆的灯火,在无边的黑暗里,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。

它照亮的,究竟是什么呢?

我加快脚步,朝那灯火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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