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瓶爆裂的瞬间,包厢内顿时安静了。
“啊啊啊!!!我的头好痛!!!”男人顿时哀叫起来。
“流……流血了!”
众人看傻了眼。
余问夏的衬衣,已经被男人揪乱。
凌乱散落的头发,更显得格外狼狈。
她后退几步,高跟鞋发出尖锐的声响。
眼眶里,后怕的泪水在打转,却被她给用力逼了回去。
她猛吸一口气,掏出一张卡用力砸在男人鲜血淋漓的脑袋上。
“医药费,我出!”
语毕,转身离开。
余问夏颤抖着身子,刚走到拐角口,一抬眼!
两道熟悉的身影,赫然出现在她面前。
裴京泽将孟书瑶用力抵在墙上,他单手扣紧了她的下巴。高高扬起,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碾压着她的红唇。
眼泪瞬间夺眶而出!
余问夏没想到,在自己被他的朋友骚扰时。
一墙之隔的裴京泽,竟然在和另一个女人偷情!
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骤然崩断。
心底的怒火犹如泄堤的洪水,难以遏制。
她恨不得冲上前,彻底撕碎裴京泽那张虚伪至极的嘴脸!
可理智终于还是被拉了回来。
裴京泽不是很想看她出丑,想要看她在股东大会上绝望的样子吗?
余问夏擦干了脸上的泪,眼底里满是痛恨。
既然他想给她一个惊喜,那她也要还给他一份大礼!
余问夏当晚就又高烧起来。
第二天醒来,浑身无力地翻出这五年来,裴京泽送给她的东西。
五颜六色的机车模型,廉价的地摊货首饰……
一样接一样,从前的她视如珍宝。
可明明这些东西,根本就是不需要用心去准备的礼物。
她麻木装箱,正准备叫保姆,大门却忽然被人撞开。
裴京泽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。
他一把将她从地上拽起,一声不吭就要朝着门外走。
“啊!裴京泽,你放开我!”余问夏痛得皱紧了眉。
他捏的地方,正是昨天那人抓伤她的地方。
感受到她的挣扎,裴京泽停站在原地,眸光冷硬而刺人。
“你昨天拿酒瓶砸了人?”
一想到昨晚,余问夏就气到浑身颤抖,她目光直视向他。
可还没等她说话,就被裴京泽截断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打伤的人是书瑶的表哥!她舅舅现在很生气,一直在吵书瑶,你现在就和我走,去跟书瑶和她表哥赔礼道歉!”
说着,就要再次抓住余问夏的手臂。
听了裴京泽的话,余问夏整个人都怔愣住了。
她嘴唇颤了颤,“你说什么?你要我去和他们道歉?!”
裴京泽蹙紧眉,捏了捏眉心。
“昨天的事我都听说了,他们只是在和你开玩笑,你有必要这么较真吗?不仅打伤了人,还打完就跑,你以为拿张破卡砸在别人头上就能了事吗?余问夏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?”
余问夏呼吸猛地一滞,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孟书瑶不能喝酒,他便替她喝。
他不允许孟书瑶和别的男人亲密,却能看着自己被人欺负。
她反抗,就是较真,就是蛮不讲理……
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用力挤压,难受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裴京泽见她不回答,就要再次拽着她离开。
可下一秒,就被余问夏猛地甩开。
她一脸嘲讽地看向他,“裴京泽,你发小是我最恨之人的女儿,这件事,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吗?”
裴京泽脸上连多余皱一下眉头都没有。
“问夏,那些事和书瑶没有关系,你妈死的时候,她还是个孩子。”
孩子?
那时候,孟书瑶已经上高中了。
更是懂得用什么样的话去刺激她患病的母亲!
余问夏指甲深陷肉里,她冷笑一声。
“我不道歉,更不会和孟家的人道歉,你走吧!”
裴京泽脸色有些难看,可见她这么激动,忽地耐下性子劝她。
他嘴角轻扯,“姐姐,你不是一直都想和我结婚吗?”
“你乖,去道歉,道歉好了我就考虑在你的股东大会上向你求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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