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醒来,许清禾感觉自己躺在车里。
耳边汽笛声不断,眼前一片漆黑。
她缓了缓,正试图弄清楚状况,便听到那男人的声音,
“是的,沈小姐,药起作用了,我已经把她带走了。”
许清禾心头一颤,不知道男人想干什么。
但她知道,她现在很危险。
她搓了搓手,试图挣脱手上的麻绳。
可麻绳已经嵌入血肉,她根本无能为力。
这时,男人听到了动静,猛地一脚踩死刹车。
下一秒,巨大的惯性袭来,许清禾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一头撞到了车门上。
钻心的钝痛瞬间炸开,她疼得几乎要哭出来。
可还没等她缓一会,男人就突然扯掉她的眼罩。
他眼神戏谑,语气轻浮,“刚才没仔细看,没想到你这么漂亮,真是便宜了那老鳏夫。”
许清禾害怕极了,声音中带着颤抖,“你……你是什么意思?什么鳏夫?”
男人勾了勾嘴角,笑得狰狞,
“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。你只需明白,从今以后,你再也回不来京北了。”
许清禾彻底陷入惶恐,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
她拼命挣扎,大声反抗。
可男人丝毫不为所动,反而眉头越拧越紧。
终于,他耗尽了所有耐心。
他缓缓起身,眼神中闪过一丝暴戾。
紧接着,他抬起脚,朝许清禾的头狠狠踢了两脚。
尖锐的皮鞋头几乎要将许清禾的太阳穴戳穿,疼痛瞬间席卷她的全身。
她痛苦地蜷缩在地,额角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,在地上晕开一大片殷红。
见她彻底没了力气,男人这才转身坐上驾驶座,启动了车子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不知道车子驶向何方。
许清禾一路昏昏沉沉,只觉得全身上下疼得像散架了一般。
直到这天傍晚,车子终于停了下来。
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,就被人粗暴地从车厢里拽了下来。
这时,一个弯腰驼背,满脸黢黑,一口黄牙的男人走了过来。
他色眯眯地看着许清禾,垂涎三尺,“这就是你们要卖给我的女人?”
许清禾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她果然是被卖了!
她害怕极了,连忙想逃。
驼背男人却眼疾手快,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了她的后颈。
许清禾再次陷入了昏迷。
再次醒来,她已经被铁链拴在了一个黑房子里。
驼背男人守在一旁,话都没说一句,就猛地扑了上来。
“小美人,你可真漂亮啊!”
许清禾惊恐万分,慌忙伸手推他。
驼背男人被推了一个踉跄,一头撞到门槛上,鲜血汩汩而出。
他气急败坏,猛地翻身而起,使尽全身力气狠狠甩了许清禾一巴掌。
“贱人,性子倒挺烈!”他捂着头,眼神阴鸷,“不过没关系,关两天就老实了!”
说罢,他摔门而出,把她留在了黑暗之中。
接下来的几天,许清禾如同在地狱里煎熬。
吃不好,睡不好,甚至时不时还会被驼背男人毒打一顿,导致多处骨头断裂。
直到这天,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。
陆泽川冲了进来。
他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、衣不蔽体的许清禾,心头一阵刺痛。
“阿禾,我来救你了!”
许清禾努力睁开眼,还没来得及说句话,便昏死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,她回到了医院。
陆泽川守在一旁,见她睁眼,连忙上前,眼神里带着愧疚和讨好:“阿禾,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?疼不疼?想吃什么?我让人去准备。”
许清禾只是红着眼眶,死死地盯着他,一句话也不说,眼神空洞又绝望。
陆泽川被她的眼神看得心虚,连忙避开了她的视线,“事情我都知道了,那个人贩子也已经被逮捕了,你现在安全了,阿禾。”
“那沈柔霜呢?”许清禾拧着眉看向他,“也被逮捕了吗?”
陆泽川一怔,表情瞬间冰冷严肃,“阿霜跟这件事没有关系,你不要胡说!”
话落,他好像察觉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好,伸手揉了揉眉心,语气稍缓,“阿禾,事情已经过去了,我们都不要再深究,以后好好过日子,行吗?”
许清禾痛苦地闭上眼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她已经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。
陆泽川自知理亏,接下来几天尽心尽力地照顾许清禾,嘘寒问暖,无微不至。
直到出院这天,他本想把她接去陆家照顾。
可许清禾却说她已经很久没有见母亲了,想回家陪陪她。
陆泽川没有勉强,亲自把她送到了楼下。
到家之后,许清禾不敢停歇,拉着母亲便直奔机场。
一路上她一言不发,直到坐在候机室里,她才默默拿出电话,拨通了“110”报警电话……
最新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