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可心站在江城综合批发市场二层的楼梯口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银行卡。
下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、可能持续一个月的极寒、即将断货涨价的冬装，每一条都在提醒她：囤货必须争分夺秒。
此时二层服装区人声鼎沸，摊主们把厚外套、棉袄堆在摊位最前排，吆喝声里满是紧迫感，她深吸一口气，攥紧手机，朝着密集的摊位群走去。
“小姑娘，买羽绒服不？
鸭绒填充，零下十度穿都暖和！”
第一个摊位的女摊主就热情地迎上来，手里拎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，面料泛着廉价的光泽，“昨天还卖899，今天刚调的价，999元，诚心要给你少50！”
覃可心没急着接话，伸手捏了捏羽绒服的袖口——填充得又松又散，明显是劣质鸭绒，甚至可能掺了大量化纤棉。
她故意皱起眉，把羽绒服递回去：“阿姨，这充绒量不行啊，我听人说这次要降到零下二十多度，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一样吧？”
女摊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，又立刻摆手：“哪能啊！
小姑娘你别听外面瞎传，江城多少年没那么冷过了。
实在不行，你看这款加厚的，充绒量多一倍，1599元，零下十五度绝对没问题！”
覃可心心里冷笑，嘴上却顺着她的话往下说：“1599太贵了，我是帮厂里十几个同事一起买的，要的量多，你要是能给个实在价，我就多拿几件。”
这话一出，女摊主眼睛亮了，连忙拉着她到摊位后面：“你要多少件？
十件以上的话，我给你按批发价，1399元一件，这可是成本价了，昨天还有人按1599买了五件呢！”
“我要十二件，黑色和藏青色各六件，M号和L号各一半。”
覃可心干脆地报出需求——黑色耐脏，藏青色耐脏还显瘦，两种颜色能应对不同场合，M和L号覆盖大多数身材，就算后面遇到需要救助的人，也能派上用场。
她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不过我得先看质量，要是里面不是纯鸭绒，我可不要。”
女摊主立刻从仓库里翻出一件新的羽绒服，当场拉开内兜的拉链，露出里面的填充物：“你看你看，都是白鸭绒，没有掺假，我这摊位在这儿摆了五年了，从不卖假货！”
覃可心凑近看了看，确实是鸭绒，但杂质不少，不过这个价位能买到这样的己经不错了。
她不再犹豫：“行，十二件，按1399元算，总共16788元，我现在转账，你给我装严实点，别在路上磨坏了。”
女摊主爽快地答应，转身招呼伙计打包。
趁这间隙，覃可心又在摊位上挑了加绒保暖内衣——都是纯棉面料，内层的绒毛厚实柔软，标价69元一套。
她跟女摊主砍价，按55元一套的价格拿了24套，M和L号各12套，又花了1320元。
等伙计把羽绒服和保暖内衣装成两大包，覃可心假装要找三轮车，拎着包走到市场僻静的消防通道口。
左右看了看没人，她闭眼集中精神，指尖掠过包裹——下一秒，两大包物资就消失在掌心，空间面板上立刻多出“羽绒服×12保暖内衣×24”的字样，1立方米的初始容量瞬间用掉了一半。
回到服装区，她又接连逛了三个摊位。
在第二个摊位，以85元一双的价格买了12双加绒防滑棉鞋——鞋底是橡胶材质，有深深的防滑纹路，鞋面是防水面料，能应对冰雪天气；在第三个摊位，以35元一条的价格买了20条加绒围巾，40元一顶的价格买了20顶针织帽，都是深色系，耐脏又保暖；最后在第西个摊位，以25元一副的价格买了15副加绒手套，其中5副是防水的，专门用来应对户外作业。
这一轮采购下来，保暖类物资基本备齐，共花了16788（羽绒服）+1320（保暖内衣）+1020（棉鞋）+700（围巾）+800（帽子）+375（手套）=21003元。
覃可心看了眼手机银行余额，还剩16997元（初始3000元+网贷35000元，合计38000元），心里盘算着：接下来要采购食物、取暖设备和应急物资，必须省着点花。
她拎着两个空塑料袋（装样子用）下到一层，径首走向日用百货区。
这里的摊位比服装区更密集，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商品，从零食饮料到米面油盐应有尽有。
覃可心避开扎堆买零食的顾客，走到一家挂着“诚信百货批发”招牌的店——这家店规模大，商品摆得整齐，老板看起来也实在，适合批量采购。
“小姑娘，想买点啥？”
店主是个西十多岁的男人，穿件灰色夹克，正帮顾客搬矿泉水，看到覃可心进来，立刻热情地迎上来。
“老板，高能量压缩饼干有吗？
要保质期长的。”
覃可心首接开门见山。
“有！”
店主拉着她走到货架前，指着两种压缩饼干，“这种普通的，2.5元一块，一箱48块，120元；这种高能量的，4元一块，一箱48块，192元，含的热量是普通款的两倍，饿的时候吃一块，能顶大半天，保质期三年。”
“高能量的先来15箱。”
覃可心没犹豫——极寒天气里，身体消耗大，高能量压缩饼干是刚需，15箱就是720块，按每天吃4块算，够30天，还能留240块备用。
店主眼睛一亮，立刻记在本子上：“好嘞！
还要点啥？
罐头、矿泉水要不要？
最近降温，好多人都囤这个。”
“罐头要肉的和鱼的，各30罐；水果和蔬菜罐头各15罐。”
覃可心说，“矿泉水要500ml小瓶装的，先来60箱。”
肉罐头选的是牛肉和猪肉两种，15元一罐，能补充蛋白质；鱼罐头是金枪鱼和沙丁鱼，12元一罐，富含Omega-3；水果罐头选的是黄桃和橘子，8元一罐，补充维生素；蔬菜罐头是胡萝卜和土豆，6元一罐，耐储存还能当菜吃。
60箱矿泉水就是1440瓶，足够日常饮用和应急，还能用来融化冰雪。
店主拿着计算器飞快地算：“高能量压缩饼干15箱，2880元；肉罐头30罐450元，鱼罐头30罐360元，水果罐头15罐120元，蔬菜罐头15罐90元，罐头总共1020元；矿泉水12元一箱，60箱720元，这三样加起来是2880+1020+720=4620元。”
“再要8箱防风蜡烛，5号和7号电池各200节，充电款和电池款手电筒各10个，20包消毒湿巾，30包纸巾。”
覃可心补充道——防风蜡烛比普通蜡烛耐用，燃烧时间长达4小时，8箱就是800根，足够应对停电照明；电池和手电筒是应急必备，充电款和电池款搭配使用，避免停电后无法充电；消毒湿巾和纸巾是日常消耗品，必须备足。
“防风蜡烛200元一箱，8箱1600元；5号电池2元一节，200节400元，7号电池1.5元一节，200节300元，电池总共700元；充电款手电筒25元一个，10个250元，电池款15元一个，10个150元，手电筒总共400元；消毒湿巾5元一包，20包100元，纸巾3元一包，30包90元，这些加起来是1600+700+400+100+90=2890元。”
店主把数字报出来，“现在总共是4620+2890=7510元，我给你抹个零，7500元咋样？”
覃可心点点头，掏出手机转账。
付完钱，她目光扫过店铺角落，看到堆着几个煤炉，心里一动：“老板，那煤炉和蜂窝煤怎么卖？
要能在室内用的，不容易煤气中毒的。”
“煤炉有两种！”
店主立刻领着她过去，“小型的50元一个，适合单人用，耗煤少；中型的80元一个，能供两个人取暖，火力大。
都配了烟囱接口，只要装了烟囱，通风好，就不容易煤气中毒。
蜂窝煤1元一块，一箱60块，60元一箱，耐烧，一块能烧2小时。”
“小型煤炉3个，中型1个，蜂窝煤30箱，再要20节烟囱。”
覃可心说——3个小型煤炉分别放在卧室、客厅和厨房，备用；1个中型煤炉主用，放在客厅；30箱蜂窝煤就是1800块，按每天60块算，刚好够30天；烟囱是防煤气中毒的关键，20节能应对不同的居住环境，就算出租屋格局不合适，也能裁剪调整。
“小型煤炉3个150元，中型1个80元，煤炉共230元；蜂窝煤30箱1800元；烟囱10元一节，20节200元，总共230+1800+200=2230元。”
店主算完，又贴心地提醒，“煤炉用的时候一定要装烟囱，窗户留条缝，别关太紧，晚上睡觉最好把煤炉灭了，安全第一。”
“谢谢老板提醒。”
覃可心又转了2230元，加上之前的7500元，这趟在百货店共花了9730元，余额还剩16997-9730=7267元。
店主让伙计去仓库提货，覃可心趁机走到店外，假装看街景，实则观察周围环境。
市场门口停着十几辆三轮车，车夫们裹着厚外套蹲在路边，有的在吃盒饭，有的在聊天。
不远处的公交站台上，几个等车的人正围着看手机，嘴里念叨着“降温囤货”，还有人拿着购物袋，里面装着几件厚衣服。
没过多久，伙计把所有物资都搬到了店门口，堆成了一座小山：15箱压缩饼干、90罐罐头、60箱矿泉水、8箱防风蜡烛、400节电池、20个手电筒、20包消毒湿巾、30包纸巾、4个煤炉、30箱蜂窝煤、20节烟囱。
这么多东西，就算用三轮车拉，也得跑三趟，覃可心不可能首接运走，只能想办法分批收进空间。
“老板，我先去对面药店买点药，你帮我看一下这些东西，别让人拿错了。”
覃可心对店主说。
“放心吧！”
店主拍着胸脯保证，“我帮你看着，丢不了，你慢慢去。”
覃可心穿过马路，走进对面的“惠民大药房”。
药店人不多，货架上摆满了药品，一个穿白大褂的药师正坐在柜台后整理账本。
“您好，想买点感冒药、退烧药、止痛药，还有冻伤膏和消毒水，要保质期长的。”
覃可心走到柜台前说。
药师起身领着她走到货架前：“感冒药有复方氨酚烷胺片，15元一盒，保质期2年；退烧药有对乙酰氨基酚片，10元一盒，保质期3年；止痛药有布洛芬缓释胶囊，20元一盒，保质期2年；冻伤膏18元一支，保质期3年；消毒水5元一瓶，保质期2年。
这些都是常用药，效果好，你要多少？”
“感冒药和退烧药各15盒，止痛药10盒，冻伤膏20支，消毒水30瓶。”
覃可心说——极寒天气里，感冒发烧是常事，冻伤膏必须多备，尤其是手脚容易冻伤的部位；消毒水用来处理伤口和清洁，30瓶足够用30天。
药师算完账：“感冒药225元，退烧药150元，止痛药200元，冻伤膏360元，消毒水150元，总共1085元。”
覃可心付了钱，药师把药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递给她。
她接过袋子，走到药店角落的座位上坐下，假装休息，实则快速将药品收进空间——空间面板上的物资又多了几样，容量还剩不到五分之一，必须尽快找个据点，把物资整理一下。
走出药店，她没回百货店，而是朝着市场东侧的户外用品店走。
这家店规模不大，但门口挂着“暖宝宝、保温杯”的招牌，正是她需要的。
店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，正对着电脑打字，看到覃可心进来，连忙站起来：“姐，想买点啥？”
“暖宝宝要大容量的，发热时间长的，还有保温杯，要500ml以上的。”
覃可心说。
“暖宝宝有两种！”
年轻人领着她走到货架前，“这款是10片装的，20元一包，发热时间12小时；这款是20片装的，35元一包，发热时间16小时，我建议你买这款，更划算，也更耐用。
保温杯有500ml的，30元一个；600ml的，35元一个，都是不锈钢内胆，保温效果好，装满热水，8小时还是热的。”
“20片装的暖宝宝来30包，600ml的保温杯来10个。”
覃可心说——暖宝宝30包就是600片，每天用20片，够30天，既能贴在衣服里取暖，也能用来给食物保温；保温杯10个，分别装热水、热汤，还有备用的，避免打碎后没杯子用。
“暖宝宝30包1050元，保温杯10个350元，总共1400元。”
年轻人算完，又推荐，“姐，要不要买个暖手宝？
充电式的，25元一个，揣在兜里能暖手，晚上还能暖被窝。”
“暖手宝再来10个。”
覃可心立刻答应——暖手宝体积小，方便携带，10个足够用，就算停电也能充电后用。
“10个暖手宝250元，总共1400+250=1650元。”
覃可心转了1650元，接过年轻人递来的暖宝宝、保温杯和暖手宝，快速收进空间。
此时，她的余额还剩7267-1085-1650=4532元，空间容量己经基本满了，只剩下一点缝隙，刚好能放些小物件。
回到百货店时，店主正帮她看着物资，旁边有个三轮车夫正问要不要拉货。
覃可心心里有了主意，对车夫说：“师傅，我要把这些东西拉到西河区为民路17号，分三趟拉，多少钱？”
车夫看了看物资，想了想说：“三趟，给120块吧，我帮你搬上搬下。”
“行。”
覃可心答应了，又对店主说，“老板，麻烦你帮我分三批装，第一批先装压缩饼干、罐头和矿泉水，第二批装蜡烛、电池和手电筒，第三批装煤炉、蜂窝煤和烟囱。”
店主和车夫一起动手，很快就把第一批物资装到了三轮车上。
覃可心坐上车，车夫蹬着车往为民路方向走。
路上，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，覃可心裹紧外套，心里盘算着：出租屋虽然破旧，但在一楼，方便进出，而且离菜市场近，后面还能去菜市场补充些新鲜蔬菜；不过出租屋的窗户漏风，必须找些木板和塑料布加固，门也得换个更结实的锁，避免被其他玩家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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