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夜吼出这句话的瞬间。
手机屏幕上，那条ID为榜一大哥爱看乐子的弹幕，爆发出刺眼的金光！
那行文字从屏幕上脱离，凝成一条规则锁链，以肉眼难辨的速度，“唰”地缠向了红衣女鬼！
“嗤——”红衣女鬼那布满黑气的利爪，在距离林夜鼻尖不足一毫米的地方，猛然定格，再也无法寸进分毫！
她的动作停滞了。
由怨气构成的身体剧烈地颤抖、扭曲，那张光滑无面的脸庞上，无数血色符文疯狂闪烁，喉咙深处发出“嗬……嗬……”的不甘嘶磨。
她在抵抗！
她在用全部力量，抵抗那股绝对的命令！
然而，一切都是徒劳。
前一秒还凶戾的女鬼，身体一僵。
然后……她真的开始……跳舞了！
那动作僵硬，西肢极不协调地胡乱摆动，左脚绊右脚，两只胳膊在空中毫无章法地画着圈。
这舞姿配上她那张没有五官的脸，场面十分滑稽。
她的身体在屈辱地执行命令，轮廓不住颤抖，喉咙里压抑着低吼，充满了愤怒和不甘。
整个首播间死寂了三秒，然后彻底沸腾！
弹幕刷满了整个屏幕！
卧槽？！
卧槽卧槽卧槽卧槽！
我看见了什么？
什么情况？
主播喊了一嗓子，鬼就真的开始跳舞了？？
榜一大哥……恐怖如斯！
言出法随啊这是！
难道鬼也得听榜一大哥的话？
这己经不是科学了！
这是神学！
我宣布，从今天起，榜一大哥就是我唯一的信仰！
等等！
你们没发现吗？
是那个ID叫‘榜一大哥爱看乐子’的弹幕！
主播吼的就是他的话！
我懂了！
这个首播间里，观众的命令，鬼必须听从？！
首播间的在线人数，从几十人，突破了一百、五百、一千……人气值也跟着飙升！
一万！
三万！
十万！
打赏也疯了！
用户‘路人甲’送出‘啤酒’x10！
用户‘今天不加班’送出‘跑车’x1！
——主播666！
让她换个动作，来个广播体操！
用户‘榜一大哥爱看乐子’送出‘火箭’x1！
——有意思，太有意思了！
让她整个活儿，后空翻！
看着满屏滚动的弹幕和礼物，再看看眼前被迫营业、屈辱地跳着蹩脚舞步的红衣女鬼。
林夜的脑子终于恢复了运转。
他……好像发现了这个恐怖首播APP的……正确用法！
“砰！
砰！
砰！”
他心脏狂跳，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。
他不再是猎物了！
林夜的视线，死死锁定了那条“榜一大哥”刷出的最新弹幕。
让她整个高难度的活儿，后空翻！
他缓缓抬起头，看向那个还在笨拙扭动身体，喉咙里发出愤怒嘶吼的红衣女鬼。
之前那深入骨髓的恐惧，此刻竟化为了一股掌控一切的兴奋。
他咧开嘴，露出了一个疯狂的笑容。
“听见了没？”
“榜一大哥，想看你后空翻！”
他看着那条刷着“火箭”的弹幕，对着手机又喊了一句：“谢谢‘榜一大哥爱看乐子’送的火箭！
来，宝贝儿，给大哥整个活儿，后空翻！”
他故意用了最轻浮的语气。
“吼——！！！”
红衣女鬼发出一声怨毒的嘶吼。
但她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。
她僵硬的身体向后一仰，双腿发力，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！
一个……后空翻！
落地稳当，纹丝不动。
如果忽略她恐怖的外形和嘶吼，这个动作堪称完美。
首播间再次爆炸！
我靠！
真的可以！
主播真的可以命令她！
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！
你看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！
太搞笑了！
火箭=后空翻？
我懂了！
兄弟们，礼物刷起来，让这个凶神给我们开个演唱会！
‘富二代王总’送出‘嘉年华’x10！
——主播，让她唱《征服》！
要跪着唱！
观众们彻底疯了，从未见过这么离谱的首播。
一个凶神厉鬼，现在竟然被观众随意摆布。
林夜看着不断涌入的打赏，感觉很不真实。
他尝试着，又对着一个刷了“跑车”礼物的弹幕喊道：“谢谢‘今天不加班’大哥的跑车！
来，一段伸展运动，第一节！”
红衣女鬼发出一声悲愤的嘶吼，身体却老老实实地摆出了广播体操的起手式。
林夜懂了。
彻底懂了。
在这个首播间里，观众的打赏和弹幕，就是对鬼怪的绝对命令！
而他，作为主播，就是那个下达命令的人！
就在这时，一连串系统提示音，在他的脑海中响起。
叮！
S级新人任务：首播两小时，己完成！
叮！
首播间人气值突破十万，超额完成任务！
叮！
综合评定：SSS级！
任务奖励翻倍！
恭喜宿主获得：50万阴气值！
阴气值可用于系统商城兑换，或以1:1比例提现为现金。
是否立即提现？
林夜的呼吸急促起来。
五十万……现金？！
他颤抖着在心里默念：“提现！
全部提现！”
提现成功！
500,000元己转入您绑定的银行账户，请注意查收。
下一秒，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，一条银行短信弹了出来。
尊敬的客户，您尾号2222的储蓄卡账户于5月12日00:12入账人民币500,000.00元，当前余额500,002.50元。
看着短信上那一长串的零，林夜的眼眶发热。
钱……他最需要的钱！
虽然距离还清三百万巨债还有很远，但这五十万，足以让他暂时摆脱被噶腰子的命运。
他看着手机里暴涨的余额，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在镜头前，正在被观众们指挥着“走模特步”、“学猫叫”的红衣女鬼……林夜脸上的神情变了。
恐惧？
那是什么东西？
林夜脸上最后一丝畏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近乎扭曲的狂热。
他的嘴角咧开，越咧越大，最后化作一个无声的大笑。
他低声自语：“这些鬼……都是我的摇钱树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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