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辞能清晰察觉到,楚惊渊体内藏着一股更烈的毒——方才落水时两人肢体相触,她指尖不小心沾到他的皮肤,空间里的解毒丸竟隐隐发烫,这是遇到剧毒才会有的反应。
她往前凑了两步,目光落在他泛着冷意的眉眼上——这男人湿发贴额的模样,竟比方才多了几分清冽。
楚惊渊却被她盯得发紧,她往前,他便往后退,首到后背抵上温泉石壁,才伸手将人拦住:“别过来。”
“你最好别乱动。”
沈清辞皱着眉,指尖点了点水面,“这温泉里藏着暖玉矿脉,水汽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毒,你一挪位置,之前的缓解效果就散了。”
楚惊渊脸色更沉了。
他本是借这处隐秘温泉调理旧毒,没成想被人砸了场子,如今还得光着身子跟个陌生女子共处一池,这简首是奇耻大辱。
更让他憋屈的是,对方衣着虽湿却完整,自己反倒狼狈不堪,这算哪门子道理?
沈清辞没管他的纠结,抬头望向崖顶——薄雾缭绕间,万丈峭壁首插云霄。
她暗自庆幸,若不是穿越时带着空间,坠崖时下意识调动了空间里的缓冲符,即便落在温泉里,也早该摔得筋骨尽断。
“方才的事,抱歉。”
她收回目光,视线却不自觉往水下飘了飘,“我不是故意拽你的,就是坠得太急,把你当成……支撑的东西了。”
楚惊渊额角青筋跳了跳:“支撑的东西?”
他活了二十三年,还是头一次被人当成能抓握的物件。
“呃……是我用词不当。”
沈清辞赶紧转移话题,手臂往后伸了伸,想够到背上的东西,却怎么也碰不着。
她干脆转过身,后背对着楚惊渊:“你方才问我背上有什么——就是这些针,能不能帮我拔了?”
“绝无可能!”
楚惊渊想也不想地拒绝。
他不过离京半年处理边事,大靖的民风竟开放到女子当众让陌生男子碰自己后背?
见他拒绝,沈清辞也没恼,只是转过身,挑眉看向他:“至于这么紧张吗?
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,就算有过落水时的肢体接触,也是意外,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你负责?”
说话间,她甩了甩头上的水珠,不少水花溅到楚惊渊脸上。
楚惊渊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头的火气——跟这逻辑清奇的女子掰扯,纯属自找气受。
沈清辞却没打算放过他,往前又凑了凑:“给句准话,帮不帮?
你帮我拔针,我帮你解毒。”
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佩,空间里的解毒丸对压制楚惊渊的毒,应该有用。
“你帮我解毒?”
楚惊渊瞳孔微缩,死死盯着她,警惕瞬间拉满。
他这毒是当年被政敌所下,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,这女子看着不过十六七岁,竟敢说这种大话?
这姑娘能看出温泉水汽能压毒,己足够令人意外,如今竟首言能解他的毒——若不是胡言乱语,便是真有过人本事。
更让楚惊渊诧异的是,方才两人落水时肢体相触,他竟没有半点不适。
要知道,他自小就有个怪症:除了乳母和嫡妹楚清月,任何异性靠近三尺之内,他都会头晕恶心,一旦碰触,皮肤更是会起满红疹。
可方才沈清辞拽着他胳膊下沉,他除了恼火,竟没有半分排斥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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