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顾郁川离婚的前夜。
他把我带到一个破庙,战况激烈到我的衣服全被撕成了碎片。
男人额前碎发上的汗珠落进了我的眼中。
“何枝意,明天拿到钱后,立马给我滚。”
“从今以后我们再无瓜葛。”
结婚六年,我们最恨的就是彼此。
他怨我害死他的白月光,将我困在冰冷海底整整三十多个小时。
我因此失去了腹中已经成型的孩子。
事后,我亲手将他白月光的墓给刨了。
他曾扬言要把我的双手剁掉。
可是在对家将刀捅过来的时候,他却拼了命地护住我。
血从他伤口处涌出,
“何枝意,小瑜没死。”
“看在我救了你一命的份上…你以后能不能放过她?”
“好,我们离婚,财产全归我。”
1
完事后,我扯过破碎的衣服搭在身上。
可犹如蜘蛛网般的衣服根本遮不住胸前那条近十厘米的疤。
十多年前,顾郁川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,几乎将整个暗势力得罪了个遍。
是我不怕死地在死人堆里救了他一次又一次。
也是那时候,顾郁川发誓一定会娶我。
顾郁川掐灭手中的烟,施舍般将自己的衬衣扔给了我,“穿上。”
“那个疤我看着心烦。”
“十年前的那些人其实是你找来的吧?”
“为了让我娶你,何枝意你还真是好手段。”
我面无表情将衬衣套在身上。
这么多年,这些话已经听习惯了。
可是心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传来抽疼。
就仿佛那条疤,每逢阴天下雨就钻心地疼一般。
“明天签完离婚协议,把所有的财产全部过户到我的名下。”
“不然,我会先从向瑜的手指开始。”
顾郁川眉心紧皱,掐住我的下巴,狠狠地撕咬着我的嘴唇。
尖锐的疼顺着血腥味弥漫至口腔。
我掏出手枪抵在他的胸口,“顾郁川,再碰我一下,我一枪崩了你。”
他不怒反笑,“何枝意,你还是这么狠。”
我没有理会他,将手心攥的快要化掉的药片,放进了嘴里。
苦涩的味道顺着舌尖在胸口蔓延。
顾郁川眼底闪过一狐疑,“吃的什么?何枝意,离个婚而已,钱都给你了…还要寻死?”
“这是避孕药。放心,我不会死在你前面。”
男人的指尖微微颤抖,眼角不自觉地眯了起来,“你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?”
“不想。”
“明天就要结束了,我可不想肚子里带着个拖油瓶。”
可顾郁川不知道的是。
我怀孕一个月了。
可十年前,在冰冷的海水里待久了,我不只是失去了孩子,还差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。
医生说过,即便怀上孩子也可能很难留住。
药片卡在喉间,竟生生将眼泪逼了下来。
他愣了片刻,“何枝意,你这么恨我?”
“我本来还想让你做我的地下情人,毕竟这么多年我们在床上配合得挺默契的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,冷漠地回应,“滚。”
有时候我觉得这样互相伤害来伤害去也挺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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