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如就这么结束。
电话铃声突然响起，“郁川，老宅停电了。”
“我好怕，你能来陪我吗？”
2
男人眼神中的担心昭然若揭，“小瑜，别怕，我马上过去。”
临走前他匆匆瞥了我一眼，“小姑娘胆小，我先去陪她了。”
“明天一早，我们家里见。”
就这样他开着名贵的跑车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。
我嘴巴微张，明明已经到嘴边的话，最终只化成了叹息。
他只担心他的心上人，却忘了这里离市中心一百多公里。
荒无人烟，随便出来一头野兽就能把人撕碎。
可惜我是何枝意。
是那个可以为了保护顾郁川猎杀一头棕熊的人。
他自然不会心疼。
我将顾郁川的衬衣套在身上，门口突然闪过一道人影。
“谁？”
身穿洁白连衣裙的女人突然闯进来，“栀子，你还是和以前一样。”
我的目光越来越冷，“向瑜，我没找你，你倒是先送上门了。”
知道“栀子”这个代号的，只有向瑜一个人。
从小，我们就被圈养在地下搏击场，被当成杀手培养。
而顾郁川就是我们接的第一个刺杀对象。
杀她，只是为了能护住顾郁川。
向瑜不怒反笑，可眼底却是冰冷的杀意，“何枝意，你才是该死的那个人。”
“因为你，我们任务失败，你可知，我被上级带回去的这十年，受了多少折磨？”
“你倒好，自废一只手，保住了你和他。”
我低头看着异于常人的右手，苦笑着摇头，“那你这次突然回来，为的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抢走属于你的一切。”
“组织已经答应我了，完成这次任务，就让我退出，我想找个依靠，顾郁川有钱又疼我，是个不错的人选。”
我擦拭着手枪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“恐怕要你失望了。”
“你只能跟着他过苦日子了。”
向瑜眉头一皱，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趁她没注意，我跑到门外，抓住直升机落下的绳子，“没什么，我先走了。”
她猛地举枪朝我“砰砰”开了两枪。
“何枝意，我一定会杀了你。”
子弹蹭过我的肩膀，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碾过，冷汗顺着额角下滑。
“照寒，赶紧走。”
到家后，纪照寒赶紧拿出医疗箱给我处理伤口，“要不要去医院。”
“不用，小伤。”
“那你忍忍。”
酒精倒在伤口上的时候，我疼得倒抽了一口气。
门突然被一脚踹开，顾郁川猩红着双眼跑了进来。
3
“何枝意，我都已经答应你提的所有要求了。”
“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小瑜？”
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肩膀，指尖深深地陷入伤口，温热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下。
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，我咬牙忍着痛，“顾郁川，你发什么疯？”
他仿佛失了理智，“小瑜为什么进了医院？”
“是不是你做的？”
“你现在应该去看看她伤得怎么样，而不是来我这里质问我。”
“你怎么就敢肯定，是我做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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